撇开余沿追跟自己的对头牵扯上的诡异,姚见颀疑惑地皱了皱眉,总觉得错过了点儿什么。
“你知道他和你姐是同班同学吗?”姚见颀想起从姚岸那儿逼供出的几句韵事。
“知道啊,在一中碰到过。”余沿追坦坦然。
“……还有呢?”姚见颀试探道。
“还有——”余沿追食指划了划下巴,两圈过后,“——还有什么啊?”
你、不、知、道、他、喜、欢、你、姐、姐、吗?
姚见颀将彩笔依次放进盒中,在这个短短的动作区间中理了理知识点。
他快速略览了姚岸还和余舟遥在一起的时候,余沿追的种种搅黄行径,包括但不限于电灯泡放狠话还打小报告,现在想想,姚见颀彼时有多宽慰,当事人该就有多崩溃。
虽则姚见颀并不替他们感到遗憾。
“还有啥啊到底?”余沿追催促地咚了咚鼓。
“能有什么。”姚见颀将笔盒一推,模棱两可地说,“你们别再打起来就行。”
此一时彼一时,毁人姻缘委实不太地道,热恋中人不能干这种损阴德的事,圆锥不知道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吧。
姚见颀提着袋子到家的时候,姚岸也已经回来了,正坐在六角亭柱旁,沾了一页凉帕,给怀里的一盆晚香玉擦花瓣。
姚见颀有理有据地认为这场景可爱,哪怕捧花的是个大高个儿,一截右小腿藏不进檐阴里,就这么曝晒着盛太阳。
“咔嚓。”
姚岸闻声过去,是从姚见颀嘴里发出来的,但实实在在地照了相,有意让他听到。
“有什么好照的。”姚岸仰起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