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异地怎么办?”姚见颀像是不放心地问,又说,“肯定会异地吧。”
“——我打飞的过来。”姚岸即刻说,“成吗?”
姚见颀笑得将前额附在他手心,亮晶晶的吸声是肯定的回应。
姚岸好似闯过一个玫瑰丛小关,他觉出一些热,从腕到颈,应该是过敏。
“那睡吧。”他刮了刮姚见颀的下颌。
姚见颀受了痒,从他手间露出两只眼睛,半月似的,一眨就潋。
姚岸心叫不好。
“别啊。”伸出两葱指头,把镫金的哨子拈到矮柜上,动作慢得斯文,姚见颀最末看了他一眼,头倾了下去。
姚岸肚脐一凉,整个上身绷紧,是姚见颀的鼻子触了触他。
“见……”
“等一下。”
拉链的啃啮声别样地明晰,像挑逗的前戏,到底之时,拿捏的人终于舍得明知故问:“这个总可以吧?”
姚岸干哑着,直觉得那淙凉意往下越游越深,偶尔呼出晦柔的痒意,直至末梢,置换成热的绵密。
他侧悬的手在虚空中盲盲抓了一把,无处着力。
姚见颀的后颈暴露在姚岸的眼底,突出的骨头像溪圳里的蛋白石,在浮光中进退或止,石的表面冒出缜细的雨滴。
一声忍到头的闷哼,姚岸高昂着头颅,他想逃,却被掌管着失控,陈晾的手已经叩在姚见颀的左肩,欲迎还偏要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