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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 冬祺 751 字 2022-10-17

“多傻。”陆漓直摇头。

“……”余沿追捏紧拳,烟花不像烟花了更像爆炸,他咬牙切齿,“陆狗——我揍死——”

“悠着点吧。”陆漓腾出没有抱陆晞晞的左手,捏着余沿追的后颈往夜空一拉一仰。

银色的烫针和曲率撒下来,流过眼睑发亮发痛,流进胸腔发红发慌。

余沿追碍着晞晞,没法大动干戈,碍着烟火,没法尽心尽力。

只好在心里吼:“再没见过比陆漓更讨厌的人了!”

回家的时候已近凌晨了,恰是夜最浓星正酣的时候,一路却荡着抑抑扬扬的口哨,过花畔,走江边,直到了门前才自觉入淡。

夏虫并不为谁沉默,纵使姚岸勾着拖鞋,把嵌进楼梯的每一脚都放得不能再缓,那些直翅目动物却唱着经久的反调,这样的话,他全心全意不去惊醒的那个人还能如愿睡着吗?

靠床头柜的这边,螓黑的影子歇成一尾长堤,充满回声的房间里,姚岸听不见姚见颀轻窒的呼吸。

他踮到洗手间里,借一窗明月作光,无声地漱牙,吐水,杯子都沿着圆线放,一串流畅的脱上衣动作,却卡在了肘弯。

“你没睡啊?”

姚见颀乖正地坐着,两手搭在床沿,笑容清醒。

“没有啊。”

“……”姚岸也认了,两下甩掉衣服,扫了扫头发,说,“正好,给你看看——”

姚见颀把他外卷的衣服翻过来,叠在床头,抬眉。

一支金色的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