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漓边想着,手机袋松开落下,坠着绳子的手往上,一根指节凉凉地点在了余沿追右眉的浅疤上。
余沿追觉得有只小蚂蚁在哪儿爬,痒痒的,让他不那么疯了。
抬起眼,只有陆漓,口吻淡淡地说:“收。”
足足攒够半分钟,姚岸才勉强停住了自己的笑。
此时,姚见颀早已骇于他的肺活量避到了水里,一时半会儿找不见。
“喂,人呢。”
姚岸假公济私地吹了声短促的亮哨,趴在桥栏上四处野望。
“开心完了?”姚见颀从拱桥下冒出一个头,说完这句话,又把鼻唇埋在了水下,像不吐泡泡的灯鱼。
姚岸把手伸出去,作一条钩似的,“咻”地收起来:“小鱼快上岸。”
姚见颀很配合地浮上一点,刚刚他脱下了衣服,此刻便露出纤白的胸膛,当真如鱼的腹梢。
“负心汉。”他清清晰晰地说。
姚岸听了,乐得直抖嗦,险些蹲不稳,他想姚见颀果真误解了他的快乐,他并不是为什么桃花,全是因姚见颀吃味的斤两。
四下瞻顾,他不备地抬手向姚见颀飞一个吻去。
姚见颀瞧着了,却不领情,两根指头把吻给扫开了。
“哎——你!”
“这点不够,晚上再向你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