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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 冬祺 842 字 2022-10-17

姚见颀只笑不语,握起纸杯,拇指在牛皮隔热套上粝粝地抚摩。

过了不久,他说:“我和那个时候大概有些不同。”

蒋淙朝后窝在藤编椅具中,摆出倾听的姿态:“说说看。”

“没有那么强的表达欲了。”姚见颀十分扼要,“或者说,不再需要通过画画来寻找出口。”

“嗯,好像总是这样,渐趋圆满的心灵伴随着表达欲的流失,健康不符合艺术指征。”蒋淙在扶手上勾勒着,说,“但你还是得画。”

“心态已经变了。”

蒋淙看着姚见颀,从他说这句话的音调或是表情中敏感地觉出什么,意外又理所应当。

“听起来很像得偿所愿?”她说。

姚见颀现学现用:“不是像。”

蒋淙很干脆地笑了,想吹一声口哨,可惜并不擅长:“我的想法是,就算表达欲淡了,也不该成为完善艺术素养的阻碍,假设灵性暂隐,我们也可以在智性的道路上探索嘛。”她继续说,“去国外读艺术专业是个值得下成本的决定,你可以体会体会不一样的艺术语境,技能提升之外,个人的风格和观念也能被极大地确保。换言之,你会非常自由。”

虽然并不完全清楚姚见颀的话里有话,但她试着接近:“你的画有很明显的观者角度,像送给别人的礼物。”

姚见颀闲眺的目光在午后动了动,但没有接话。

蒋淙点到为止,起身之前,她说:“好的礼物需要打磨和抛光,你认为呢?”

第111章 一张油画

燻辣的人烟嘹亮了夜径,红色的塑料棚和烧烤架趁势冒头,不一会儿便给孜然香霸占得彻底。

夜宵摊的塑料椅像只软体动物,坐下来总要跛一条腿,姚岸险险地撑住地面,才没有在六目睽睽之下摔个仰面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