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沿追一应百呼,揉了把大腿:“我室友说的,他亲眼看到过!”
“那鬼长什么样啊?”陈哲小心翼翼。
“据说啊……呜!”
姚见颀面无表情地用手封住余沿追的嘴,等人安分了不喊了,才撤开手,往余沿追肩上揩了一把。
“没完了是吧。”他说。
余沿追还不服:“本来就……”
姚见颀点头:“待会儿就搬一个石膏像去你宿舍,看看到底会不会现场起乩。”
“别别别!我这就闭嘴!”余沿追彻底老实了,可惜这会儿手里的肉夹馍也不咋香了。
仨人侃完这一通,晚课时间也快到了,姚见颀站起身,把垫坐的《伯里曼》捡起来,拍了拍灰。
待会就直接和陈哲上艺术楼画画了,余沿追也该去教室晚自习,可眼下这人却把塑料袋拧成一个麻花,磨磨蹭蹭的。
“那啥……”余沿追不太好意思,“送送我呗。”
姚见颀刻意不理他,捻着页角看。
余沿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陈哲,陈哲有些为难,一劲儿摆手。怪只怪余沿追那番话洗脑效果太好,一想到回来时得一个人他就怵得慌。
两人又齐刷刷地巴望向姚见颀。
过了片刻,后者将书垂在腿侧,叹口气,带俩孩子似的:“走吧。”
浓荫掩映,光被遮天的树叶啃得一丝不落,余沿追被护送到了教学楼,乐滋滋地冲俩人挥手:“多谢兄弟,下次来我宿舍,请你们恰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