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擅长和你说再见。”
姚岸顿了一顿。
姚见颀身体濡热,令姚岸感觉自己在怀抱一团水汽,他说:“哥,每次都是你走,你去比赛,去考试,还有小时候,你一定要留在安定村,周末偶尔来看看我,第二天就走了……
“每次都只能我等着,等你找我,什么也做不了。”
他一页页翻着陈年账,桩桩件件都叫姚岸理亏,抗议不来。
“我有点委屈。”
听见耳边的人吸了吸鼻子,姚岸慌忙一退,无比失措:“你别哭……”
却见姚见颀嘴唇缝成一道线,里头衲着笑。
“哥。”他恶作剧般说,“这才叫故意。”
姚岸生生一哽,竟训不出一个字来。
喇叭在外头鸣了两声,在催人了,像画外音,离别是那么不真切。
刚刚兴许是一通发泄,姚岸直觉。
“真不送了吗?”他再次确认。
“真的。”
“真不用我每月回来?”
“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