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那么一天,有那么一个人,你在他身上花去了一万个日子的悸动,以后的时间用来温习。你开始变得患得患失,进退失据,甚至小肚鸡肠,麦芒也能拓一个宇宙,看开是蒙自己的笑话,放手也再不能说得风度翩翩。
“因为喜欢就是失态。” 他一锤定音。
那时刻只有对视和奏鸣。
姚岸头一次察觉反驳的无力和徒劳,他不回避姚见颀的眼神,对方亦是,好像谁在这一刻错开了目光,谁就露了怯。
“你好像……很了解。”他企图为致密的空气撕开一个缺口。”
“不是好像。”姚见颀无隙地望着他,说,“我恨透了,我恨透了这种感觉。”
在抓到第三只小乌龟的时候,余沿追鼻子一痒,突然想打喷嚏。
他眯起眼,嘴张开,正呼之欲出,鼻子突然被人捏住了。
陆漓默默称赞自己眼疾手快,否则那喷嚏不正对着自己,他将乌龟扔进余沿追怀里,食中指顺势将他鼻子一拧:“你就这么感激人?”
“你干吗呀!”余沿追一个喷嚏扼杀在了半道,难受得紧,眼睛都红了一圈。他又咳了两声,企图将那喷嚏重新唤醒
陆漓瞧惯了他那傻样,正要照常损几声,却听得有人喊他。
回过头,还是几个同学,数落他半道跑了,全班都在楼下等他呢。
“就来。”陆漓冲他们喊。
余沿追召唤喷嚏而不得,愁眉苦脸地看向陆漓,憋了一肚子气。
“干吗,你自找的。”陆漓不低头。
照以往的章程,这会儿定是要掐起来,但余沿追有龟在怀施展不开,陆漓有人在等耽误不来,故而只是干瞪眼,便没了下文。
“我姐是不是也在楼下呢?”余沿追吸了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