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将剩下的半摞牌拍在左掌心,趁姚岸开始吆喝并吸引了众人注意时,手指飞快地捋过牌角,将数目和花色牢记于心,在左手腕的遮挡下,神乎其技地换了一张牌的位置。
展星把扑克往透着蓝光的玻璃桌上一拍:“来,发牌了!”
洗手间的墙壁上贴着几何形的光砖,殷紫色的纹路像鱼的吐息一样明明灭灭,便池上方各一块小型骚包的电子屏,正在播放的曲目是《亲密爱人》。
姚岸抽了两张纸,打湿了,开始擦自己的白色t恤。
刚才别人喝大了,不留神把酒泼他身上,正好泼到了叶子图案上,瞧着特别显眼。
姚岸边擦边咒骂展星,丫居然整他,让他又陪喝了一圈才摸到牌,醉倒没醉,就是尿憋得不行。
“狗地方,待得分分钟缺氧……”
一个男的进了厕所,姚岸从镜子里看到他自说自话地钻进了隔间。
不一会儿,那扇镂着发光唇印的隔间门又打开了。
“姚岸?”
姚岸在镜子里回以轻巧一笑:“哟,陆漓。”
世界就是这么小。
陆漓眼中有些隐锐的芒,他抱着肘靠在门边,额头正好抵着热辣的唇畔。
“有人吐你身上了?”
“泼了酒。”姚岸用干纸巾吸去肩头的湿漉。
陆漓“哦”了一声,轻轻敲着手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