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见颀转身的时候,姚岸前一秒才跻身入水,他就像一尾鱼那样,潜泳着环绕姚见颀一周,姚见颀的目光逐着他迂回而悠扬的身姿。
“噌”
姚岸在他对面冒出来,两手往后抓着濡湿的头发,眉棱淌过四滴水。
“画结界吗?”姚见颀笑着问。
姚岸张了张嘴,想说泳镜好像在刚才掉了,而最终他只字未提。
新生的漪纹像是一圈秘而不宣的注脚,只是来不及释疑便消散了。
姚岸托着姚见颀的腹部,那儿一两赘肉也没有,姚见颀浮了起来,侧头看向姚岸。
“别怕,我接着呢。”姚岸说。
“我不怕。”姚见颀道。
然后他吸了一口气,开始蹬腿,划臂。
姚岸始终仰泳在他身侧,左手凫水,右手始终稳稳地悬置在姚见颀身下,以备任何万一。
姚见颀游得比他想象要好,击起的水花溅了姚岸脸上,但是他不敢伸手去抹,他的神经好像维系在耳边的呼吸上。
终于,那频率乱了,姚岸就像演习好那样,往上一捧,左手握住姚见颀的肩头,把险些落水的人拉近了怀里。
姚见颀这次只咳了三下,他拳头抵着嘴唇,沾湿的眉眼笑着:“还是差一些。”
姚岸好像很含糊的应了一声。
姚见颀左手攀在他肩后,像依附,更像某种温柔的挟持,姚岸怔了怔,为自己想到这样的字眼。
“哥。”姚见颀喊了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