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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 冬祺 876 字 2022-10-17

“那是我们。”

画里画外永不少的两个人。

第78章 昨宵

来年春天。

木槿谢了又一季,像鹳鸟一样长满了羽毛。一首诗,找不到适合的韵脚,于是把自己洒进圆舞曲中。折叠的信纸,书写着春风,寄信人是海洋。黑曜石的夜晚,虫豸啮咬,商讨如何藏匿花瓣。

那些最没有生命的,是最启发生命的。如同失重,如同离心力,如同日蚀。

床头吊着几块奖牌,上头是游泳的波浪,还有两张并列的画,一幅叫线条,一幅叫水彩,画上的朱红夕阳被它的另一张面孔覆盖,即曙光。

黎明解开夜的盘扣,逆时针,于是那层薄薄的晨曦摊涂出来,好像一条巨大的金鱼甩起了扇尾,白云溅上了它的颜色,染上了绵薄的春情。

美得像一滩梦遗。

姚见颀毫无预兆地睁开眼,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十分钟后,或许更久,他试着将手向身下摸去。

忽然,他的手抽了一筋。

姚见颀复杂地咽下一口唾沫,眼珠一拍拍移向右边。

好在,姚岸正发出轻微的呼吸声,侧睡的背脊线安然无恙。

姚见颀用另一只手拈起被子一角,左脚探下去,触到微凉的地面时忍不住暗呐了一声,旋即,他轻撑着席梦思,慢慢下了床,确认床单是干净的,谨慎地将被子放下,掖了掖。

他两指勾起拖鞋,赤脚走到门边,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