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见颀停下来,怪道:“怕?”
“不然你为啥要赶早回去啊,是怕他揍你吧?”余沿追一脸“我懂”的表情,“长兄如父嘛,我爸也这样,浪久了回家就得罚跪。还有上次圣诞节,肯定姚岸又说你了不是,所以你都不敢跟去做电灯泡了。”
他分析得头头是道,姚见颀听了都忍不住称声好。
“这就是哥和姐的不同了。瞧着没什么,都是长辈嘛,但一到了这种细枝末节啊,那差距就出来了。”
“哦?”
“我家四口人,我爸妈最疼我姐,我姐最疼我。我还在娘胎里她就贴着肚皮给我讲故事了,但逢吃鱼,她总会把刺刨了再给我,我的鞋打脚了,她是第一个发现的,过节的时候就算陪不了我吧,也一定会打电话祝我过年好……” 余沿追美美地回忆完了,还不忘朝姚见颀努努嘴巴炫耀,“这些你哥都没做过吧。”
姚见颀眼珠转了半圈,道:“确实没有。”
他不怎么爱吃鱼,所以不需要刨刺,姚岸给他挑的鞋都会偏大一码,为了防备长太快而磨脚。
至于过节。
他们什么时候不是一起过节?
“不哭不哭。”余沿追关怀地拍拍姚见颀的肩,“哥哥不疼怎么了,你还有哥们呢。”
姚见颀:“谢谢啊。”
“哎,哪里哪里。”余沿追当了真,坐地起价,“你再陪我溜一圈就算谢了。”
“……”
这坎是过不了了,姚见颀认命地摇摇头,把牛奶盒捏瘪,信手往蓝色的垃圾桶里一抛:“那走吧。”
溜冰场里的动感乐曲就那么几首,已经循环无数轮了,听了一晚都有点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