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他心中动了动,按捺着不可能,跃身下楼。
拉开门时,姚见颀迎着风,望见了来人。
他感到自己放松了。
也失望了。
“陈哲,你怎么来了?”姚见颀没让自己把情绪摊在脸上。
陈哲戴着红色的针织帽,顶端被风吹瘪了,鼻头与帽子相称,也是红的,戴着墨绿色手套的手端着一个纸盒子:“我、我是来……”
“进来坐吧。”姚见颀把门敞了敞。
陈哲抬了脚,才踏在地毯上又缩了回来,连摇了好几下脑袋。
姚见颀询问地看向他。
“你今天没来画室,淙姐给我们每个人都买了平安果和拐杖糖,我想着咱俩家里反正近吧,就顺路送过来了,圣诞快乐啊姚见颀!”陈哲把话一股脑儿吐出来,跟背台词似的。
姚见颀被他弄得有些想笑,还没付诸嘴角,陈哲已经把盒子往他怀里一塞,边说拜拜一边跑下了门阶。
“陈哲。”姚见颀喊住他。
“啊?”陈哲原地小跑着转身。
姚见颀说:“圣诞快乐。”
陈哲张张嘴,本来也要回一句圣诞快乐,又想起之前说过了,最后抓了抓帽子,拔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