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见颀眼尾蹙了蹙。
“所以啊,我,余沿追,我姐的贴心小皮夹克,安定村拆迁大队头号交椅,不能也不允许一丝丝潜在的流氓行为。”
“你”姚见颀忽然转过头,像是被他的糙话硌到。
但对方那副风纪委员的模样,在这种时候,莫名的有煽动性。
更何况
于是姚见颀改了口,问:“你有什么高见?”
尽管是室内恒温泳池,脚尖甫一沾水,姚岸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给我下去!”
扑通一声,他被一只幕后推手实实在在赶进泳池里,头部完美朝下。
姚岸在水里翻了个跟头,一边扯泳帽一边颤着牙冒出水面:“老季,坑人要偿命的!”
“男子汉,别那么娇滴滴。”季教练收回掌,提了提棉袄拉链,“看看你正在遨游的队友们,再看看你自己,都休息一个星期了,好意思吗?”
姚岸哀怨地望了一眼他泳池里翱翔的队友们——就俩。
“我也没闲着啊。”姚岸不服,“我不每天都跑了11公里么,还给你打卡了呢。”
“11公里怎么了?”季教练不以为然,微微昂首,目光灼灼,“我们当年高原训练的时候,那条件苦啊……”
姚岸警钟大作,晓得季教练又要开始讲《我和游泳不可不说的二三事了》,赶忙扑腾着腿离了岸边。
他游了8个100混合泳,有些累,被尖锐的哨声哔哔哔的得又继续,又游了10个这耐力训练才算完。
姚岸最初是抱着逃文化课的心态来游泳队的,没想到老季伏枥,志在整你,每天训练下来都恨不得跟死鱼一样仰翻在水面上,不少同学都吃不消这训练量,累得退队了, 由一开始的70多个到30个,真正活跃的不到10个,姚岸是其中之一,倒不是多有毅力,只是他宁愿在游泳池里哭,也不愿意在数学课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