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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 冬祺 699 字 2022-10-17

姚见颀的发烧也完全好了,一场病似乎带走了他体内的某类沉疴,当他笑起来时,确有轻盈的存在。

唯一的后遗症,似乎是他又更瘦了一些。

这样显得他更高了。

对此姚见颀的解释很简单,两个字:“抽条。”

好吧好吧,姚岸想,就当他的见见在长大。

总而言之就像他一开始说的,一切都在变好,像一个酒桶,人沉浸在这样的微醺的氛围中是很容易变马虎的。

所以姚见颀第一次晚归的时候,姚岸并没有特别在意。

“去画室了。”姚见颀当时是这么回答的。

这个回答很万能,尤其是在一段恰好的时间间隔里偶尔使用它的时候。

偶尔,意味着一周至少不超过两次。

姚见颀这周已经说了四次。

他是对不同的人说的,第一次是姚岸,第二次是姚辛平,鉴于姚岸这周开始自习后常常很晚到家,所以第三次和第四次是于绾。

“见颀。”他靠着门框换下鞋带被踩脏的球鞋时,于绾来到面前,“这么说不管用。”

那一刻姚见颀久违地觉得,他们之间存在着为别人不知的某串暗号。

“不要做冲动的事。”于绾目色深深地看着他,握着他的肩膀,“一切交给妈妈,好吗?”

姚见颀与她对视,想不起上一次这么郑重地看彼此时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