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岸一锤子砸在小猪帽顶的开关上。
他横趴在床间,脑袋闷在枕头里,憋到67秒的极限,猛一鲤鱼打挺坐起来,开始呼吸新鲜空气。
五分钟的贤者时间过后,姚岸才觉出一点点的不对劲。
他的闹钟常常是如雷贯耳,叫不醒他却能叫醒楼上的姚见颀。故而每回都是姚见颀穿戴整齐后下来替他关闹钟,顺便掀开姚岸的被子,让他活活冷醒。
今天却没有。
姚岸匆匆洗漱完,跑出门,扶在楼梯栏杆上倾身一探——
餐桌旁也不见影。
“姚见颀还没下来吗?”
“称呼都不喊?”姚辛平端着一杯黑豆豆浆,严声道,“没大没小。”
姚岸撇嘴:“又没喊你……”
“还没下来呢。”于绾舀了一勺蓝莓果酱,对姚岸道,“快去看看,是不是睡过头了。”
“好。”
姚岸就势在栏杆上一推,三两下上了楼。
房里的灯是关着的。
姚岸微微纳罕,脚步不自觉放轻了,走进一室昏濛中,蹲到姚见颀床前。
“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