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场争论的结果便成了余沿追顶着全班欣羡的目光……到走廊上罚站。
窗外天气晴好。
姚见颀没有检查的习惯,提前半小时做完最后一道数轴题后,他一边转笔一边发呆。
余光瞄到余沿追虔诚地敬在桌角的苹果籽,至今还未开花。
“姚见颀,做完了?”余老师在讲台上问。
姚见颀转笔的手忽然一停,稳稳落回掌心,开始填涂各道选项b的两个小圈,佯装做题。
别搞我别搞我别……
“写完了就出去。”余老师用眼睛指了指门外,“帮余沿追数蛙跳。”
圆形花坛里的金雀花丛丛迭迭,随一蹲一跃的人造风乎乎摇摆。
姚见颀坐在坛边,接住一朵临危掉下来的金雀,漫不经心地念:“11、12、3、4、5……”
“我靠,姚见颀你怎么数数呢!”余沿追蹲地上抱着脑袋,气吁吁地骂,“我下辈子都跳不到100!”
姚见颀灵活地捻下一片鹅黄花瓣,拂落,扬了扬唇角:“开个玩笑。”
“这不是玩笑是玩命。”余沿伸长脖子往教室探,确认余老师没在视察自己后,就地瘫坐下来。
为了砸体罚他的同时不干扰考试,余老师特地罚他在教学楼前蛙跳,还指派专员来监督。
表面上看,是留了让同桌放水的余地,但余沿追却道未必。
从和姚见颀同桌起,余沿追就没见他和别人讲过几句话。一般的男生踢场球就热乎了,发展发展就是一起光膀子打架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