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见颀平静地吃下了最后一口雪球,在姚岸的“你说这是为什么”中答非所问:“太甜了。”
“就是甜才买给你的啊,一般人受得了?”姚岸笑说,“我打的回来的呢,就怕化了。”
“嗯。”姚见颀看了他一眼,“谢谢。”
“不用谢!”姚岸踩着他最后一个字,心满意足。
所以他真的不知道小区南门左转就有一家,姚见颀想。
“哎对了。”姚岸不知又要提起哪一茬,拍了下膝盖,“那”
“你以后,”椅脚刮蹭瓷砖的刺耳打断了他的话,姚见颀起身,端起杯和勺,“别再跟我谈这些了。”
说罢,还不等姚岸问出为什么,又道:“你们的事我不懂。”
“这有什么。”姚岸了然地盘起腿,“你以后也要谈恋爱的嘛,就当提前给你预习一下咯。”
姚见颀不搭话,走到厨房的洗手池前。
“今天是看在雪糕的份上。”姚见颀把水龙头拧到最右边,在急遽到的水流下冲洗着玻璃杯,“傻逼才教你谈恋爱。”
“你说什么?”姚岸拉长脖子,后半句淹没在水池的溅声里,他没听清。
姚见颀关了水,垫上毛巾,将杯子倒立在窗台上,让水滴整肃地淌下。
“换身衣服。”他经过姚岸时说,“帽子打湿了。”
姚岸扯过领子,看到几滴微薄的水渍躺在帽尖。
他和余舟遥都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