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这孩子还挺有乡愁。”康子赞许地点点头。
“你别看他不爱说话,心里记着事儿呢。”姚岸伸了个懒腰,把枕头垫在腰后,半躺着,翘起二郎腿晃了晃,“您心里又记着什么事儿呢,嗯?”
康子看了看他。
还真有。
不然他不会大半夜摸黑上来,也不会被姚岸甩了一记飞枕后还巴巴地坐着,不说点什么,太不划算。
“我……”他话到嘴边,又来了个巡回,“你觉不觉得,一辈子其实挺短的?”
姚岸大概猜到他想说什么。
他也明白,不只是康子,颜怀恩,其实他们这个阶段的人,都对这种短暂很生疏,就像你还在游乐场,正旋转木马过山车玩得不亦乐乎呢,有人忽然告诉你,嘿,我们关门了。
你这时才发现,玩耍和欢热都是会散场的。
“觉得。”姚岸说。
听他这么答,康子心情顺势沉了沉:“唉,那可怎么办啊。”。
“能怎么办,不活了?”姚岸嗤道。
康子蹬他:“跟你交心呢!”
“就是这样啊。”姚岸摊手,“甭管一辈子短暂还是操蛋,你都得活下去。”
说完,他又不充了一句:“完成你的使命”
“什么使命?”康子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