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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 冬祺 722 字 2022-10-17

“怀恩。”姚岸担忧地看着他,“老师他、他到底……”

“晚一点再问好不好?”颜怀恩几近无声地动着嘴唇。

然后,又仿佛念给姚岸,也念给自己:“我不想那么早就难过。”

他隔着一张病床坐在姚岸对面,仿佛身处两畔,这一头的姚岸仍是姚岸,那一头颜怀恩已不再是原来的颜怀恩。

姚见颀是在一阵如舟的摆荡中醒来的。

他睡在姚岸背上,下巴落在姚岸颈窝里,垫着锁骨和一条棕绳。

“醒啦?”姚岸回头道,他的脸颊痒了痒,是姚见颀的睫毛刚刚扫过。

“我下来。”姚见颀说。

“再等会儿呗,口水还没流满一窝子呢。”

姚见颀闻言,稍愣,目光寻向姚岸的颈窝处。

“逗你的!”姚岸大笑。

“……”

姚岸迎着月光一脚一脚地走着,两人的影子被沿途的路灯拉长又收缩,几个循环后,姚见颀在他背上晃了晃,似是想下来。

“别动。”姚岸道,“都多久没背你了。”

姚见颀停了动作,望着那影子,回忆到了早几年在安定村的一跤,姚岸也是这么托着他的膝弯背他回家,那时候他还扭捏不让,现在却可以在这背上睡着。

暮色也这么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