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她并不纠葛这些派头,就像他不介意姚岸对她的称呼。
如果说她有什么介意的,不,算不上介意,只是在意……
“姚见颀住哪?”姚岸在于绾推开的又一扇门外,飞掠般探身瞧了一眼,重新看回她问。
于绾一面上了楼梯,一面微笑说:“你待会就知道了。”
他们一气上到了三楼。
木制的地板和斜顶,小厅内电视茶几一应俱全,外头通连着个四敞的露台,另有一个玻璃包裹的小阳台,卧室在书房旁边。
顶得上一套房了。
“他倒是享受。”姚岸口里说着,脸上却没有半分不平,眉宇扬着,一片意料之中。
不待于绾给他推门,他径直跨进了卧室。
米色的床单枕套,地毯和衣柜是深棕,吊灯是白的,书桌旁放着木色画架,挨着颜色稍深的窗帘。
“太素了,收拾起来很难吧。”姚岸自顾自说。
“都是他自己拣的。”于绾在门边道,“他一般不让我们进房间。”
她的面容有一丝习惯的无奈和纵容。
姚岸忽觉得站在这里有些不是,但找不到挪脚的理由,曲折地看见洗手间的漱口杯,便随意掐了个话题:“他换到第几颗牙了?”
于绾原本的唇线不着意地僵直了,反问道:“什么?”
姚岸以为她没听清,再重复一边又有没话找话的嫌疑,于是摆手道:“没别的,我随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