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知道他差点惊呼出来。
姚岸拎起左腿,置在床头,把磨破的裤腿一点点掀起来,慢得像揭一道帷幕。
脚踝是预料的微肿,还好。
小腿只擦破了皮,还好。
膝盖流血了,很糟。
姚岸审视完自己这一腿的伤痕,只轻轻摇了摇头,暗道一声麻烦,抽了几张卫生纸就往上擦。
“药。”
“嗯?”姚岸停下动作。
“涂药。”姚见颀说。
姚岸哧了一下,刚要说这不算什么,他当校霸扫平一方的时候打过群架,执意爬山的时候摔过右手骨折,他甚至被蛇咬过,没有吸血疗毒照旧活蹦乱跳。
但姚见颀看着自己的伤口,好像单是看着就能愈合。
姚岸忽然觉得很新鲜。
草草地上完药之后,姚岸试着组织了一下台词,最终选择了放弃。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姚岸不觉得说自己去决斗了有什么丢脸,但,跟一个傻|逼决斗,简直丢脸到家了。
他和余沿追一起冲下去时原本是速度一致的,下坡时差不多齐肩,但在第一个急拐弯处便有些分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