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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 冬祺 732 字 2022-10-17

他和姚见颀坐在老地方,一株大榕树下,背抵着硕大又崎岖的树冠,各自品尝着嘴里的雪糕。

姚见颀今天胃口不大,剩了一半在盒里,转头看着姚岸。

“知道啦知道啦。”姚岸把信封搁在姚见颀腿上,接过那一盒雪糕,切了一勺下去。

姚见颀把信封转过来,摸了摸上面的字。

纸张的凹痕很浅,可执笔人的力度不够大,但落笔的一捺却溢出常年练毛笔字造就的柔韧锋芒。

“认得字啊?”姚岸边吃边问。

姚见颀认得的字不算多,偏巧这一列字几乎个个撞上他的盲区,于是他摇了摇头。

“你呢?”姚见颀道。

他难得发问,姚岸便乐得回答:“我当然认得啦!”

只不过他的得意持续没多久便熄火了。

“这地方我没听说过,”姚岸捏着下巴,“收信人……song?拼音还是英语啊?”

“……”

姚岸倒是很有钻研精神,本想拿着去问问小卖部里的大人,迢迢大路上却已经飘来铜铃声,驶来一个蹬着老式单车的绿邮差。

姚岸拂开垂散的树须,往大路上一栏:“我要寄信!”

邮差刹了车,看了眼信封,贴了四张发黄的风筝邮票,生怕寄不到似的。

车前梁上搭着一个磨褪色了的包,一边掉着一个大口袋,邮差把信封往左手边的口袋一投,又摇着铃走远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