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内心纠结了下,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件事,想张口说“现在我跟你也没多大区别”,话到了嘴边,心里一阵难受,还是说不出口。
仿佛一说出口,就真的成孤儿了。
韦星涛这会儿还不知道她闷头在琢磨什么,自顾自慢吞吞继续:“父母这东西,聊胜于无嘛,万一哪天他们开窍就是皆大欢喜……”
姜鹤:“……”
韦星涛:“欸,我安慰得怎么样?”
姜鹤:“嗯,聊胜于无嘛?”
韦星涛:“……”
他脸上的凝固让她破涕为笑地嗤笑一声,吸了吸鼻子,又猛拽了两张纸狠狠擦了擦眼睛,坐起来了些,重新端起要凉的粥……
刚喝两口,发现站在她面前的人杵着没动,她奇怪地抬起头望他,却发现他盯着刚才她坐过的沙发发呆。
“怎么了?”她问。
“你哪受伤了?”他皱眉。
姜鹤漫不经心地说“没有啊”,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在沙发上看到一点晕染开的红色……她愣了愣,下一秒整张脸红了个透,一把抓过身边的靠枕,猛地一下压在那块血渍上。
又是连续几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室内陷入短暂的安静。
韦星涛回过神来,盯着她红得能滴血的耳根幽幽地说:“你好像感冒了。”
姜鹤整个人压在那个抱枕上,没说话。
“我去给你买个感冒药,那什么,”韦星涛问,“你习惯用哪个牌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