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南禾见南烟情绪不高,宽慰着:“不过,小徐也是为了你嘛,看开个画廊挺好,酒吧的事你们以后商量好了,别因为这个闹矛盾。”
矛盾倒是没闹。
南烟知道他铁了心要开这个画廊,根本都不知从何劝起了。
“再说,那画廊开成了也能挂他外公的画儿啊,再挂点别人的——我还等着你卖了画儿赚钱养我呢。”郑南禾说。
南烟从床上起了身,去厨房,哼笑:“你还盼这事儿呢?”
“你的画儿可值钱着呢!”郑南禾扬声,无比自豪。
前年从俄罗斯回来的那副画卖的钱,都填了宋明川那个深不见底的窟窿。她们母女连个水花也没见到。
买这幅画的那位急病过世还是她从某新闻上无意得知的,卖画当时她并未署名,也没有与对方互相留下联系方式,急匆匆就离开北京南下了。
谁知去了那个旧画廊,又与那副画再次相遇。
不觉几分出神,直到油烟机轻响了声,南烟回了神,立刻关火。
“——哎,不吃饭啦?”郑南禾嚷嚷,“你不吃的话我让小徐从画展回来带点东西吃的?我还饿着呢。”
“饿着吧你,别什么都靠人家。”南烟白她。
南烟盯着泛黄的墙纸,决定给陈冰打个电话。
三天后。
南烟靠在酒吧小二层围栏边儿,按了两下打火机。细小的蓝色火花在空气中闪烁。
没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