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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少琛感觉得到,沈晏文不太会照顾人,即便他努力想照顾。

明明在此之前,他还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在领结婚证之前跑路;可现在他病得难受缩在被褥里,沈晏文坐在床沿看着他,他突然间就忘了那些事。

大约是身体难受的时候,人就会自然而然变得脆弱,抵抗不了。

青年将口鼻都藏进了被褥之下,脸色发红,目光迷蒙:“……真好啊,都不生病。”

“生病当然不好。”

“是啊,但它要生病,我也没有办法。”谭少琛说,“你不会守了我一天吧,你不用工作吗。”

他刚说完,沈晏文便拿过随意放在床头柜上的平板:“要工作,需要出门的事暂且推后了,推不了的远程处理。”

“……你又不用守着我。”

“我想守着你。”

“……你总是这么,情话张口就来吗?”青年问着,丝毫没察觉到自己这话就好像是在吃醋的麻烦女友,“都说你‘守身如玉’,原来八卦都是假的。”

“这叫情话吗。”男人批着文件,头也不抬,“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

“妻子病了,丈夫不是应该守着?”

谭少琛无言以对,只能垂下眼帘,不再去看男人的脸。

见他不回答,沈晏文疑问地“嗯?”了声。

“没什么……”他低声说,“以前生病的时候,都是我一个人呆着,佣人按时送吃的送药,或者直接住在医院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