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言颂来过了?”她着急地问。
“当然没有啊,”江卓鸣打量着她,“你梦到他了吗?”
“不,他来过了,”凌斓看着自己的手,十分笃定,“他一定是来过了!”
江卓鸣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深深叹息。
又一个黄昏,凌斓独自坐在庭院里发呆,伸手接住了一片随风飘落的樱花。
江卓鸣过来,摇头:“别总是到院子里吹风,现在的天还是很凉的。”说着欲把她推回屋里去。
凌斓阻止她:“让我再看会樱花。”
看着她这副恹恹沉静的模样,江卓鸣感慨:“小凌,你跟我最初认识的时候,变了很多。”
凌斓懒懒地往椅背上一靠:“我是病人嘛,瘫痪了都,还不允许我丧一丧?”抬头冲她笑了笑:“放心,有神医在,我一定满血复活。”
“神医也治不好你心头之疾。”
凌斓垂下了眼眸。
有人远远地呼唤“江馆主”,江卓鸣便离去忙自己的事。
凌斓看到院子一角正煎着一炉药,已经沸腾了,锅盖微微颤动着,煎药的学徒却不知去了何处。
她勉强转动轮椅,吃力地往那药炉驶去。腕上的伤并未恢复,她根本提不了药罐这样沉重的东西,但她明知如此,却毫不犹豫地揭开盖子,握住罐子的手柄,试图将里面的药倒进碗里。
还是握不住,滚烫的药大量洒了出来,洒在她的身上、手上,罐子摔落到地上。
烫伤的疼痛让她失声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