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身后是一片白色的灵堂。

“爸,爸”凌斓大喊着醒来。

眼前是言颂的面孔。他诧异又担忧地望着她:“你怎么了?”

“我做了梦。”

“你在喊‘爸爸’。那是什么?”

“是我们那边父亲的意思。”

他为她拭去眼角的泪迹:“有可以思念的亲人,也是好的。”

凌斓心事重重,沉吟半晌,对他开口:“我要去做一件事。”

“我同你一起。”他不假思索。

“你不问我去做什么?”

“什么都可以。”

沉默片刻,她问他:“言颂,你知道乌香吗?”

“嗯?”言颂微微怔了怔,点头,“我见过。是一种吞服的膏药,价值不菲,据说有让人精神振奋、百病全消之效。多少人倾家荡产,也要买上一盒。南院很多客人,包括南笑,皆有服食。但朝廷是禁止此物流通的。”

“啊,很多人服食吗?”

“还记得杀掉南笑后,我们在他的暗室里看到的满室财宝吗?你以为那都是他经营欢场得来的?”

“那是”

“他帮何氏卖乌香。南院进进出出很多富贵有钱人,所以成了乌香的一个地下私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