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李昱死死地盯着宋易的脸,“他死了?”
“是。”凌斓点头,“您认识他?”
李昱不言,目光深邃。随即,他转向凌斓:“前方有一家客店,我们正要赶去歇脚。姑娘伤成这样,不如也一同前去,处理一下伤口。另外,我有些事想问姑娘。”
“不不,”凌斓虚弱地笑了笑,“你什么都不必问我,一切只是巧合罢了。那个地方,我也绝不会再去!我们要回颐元馆。”
李昱略一迟疑,便点头道:“好!颐元馆的人,我绝对信任。”
李昱便给了他们一匹马。言颂扶凌斓上马,然后他从后面抱着她,驭马回程。
凌斓这次垮下来,昏昏沉沉躺了好几天。睁开眼的时候,仿佛眼里的血迹没有拭干净,看什么都是一片血红。虽已多次漱口,但仍然觉得嘴里有血腥味,言颂给她喂的药,她也全吐了出来。
言颂握着药碗,眉头深深凝起。
凌斓昏睡的时候,嘴里几次吐出宋易的名字,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痛苦。
那个名字,成了扎在言颂心上的一根刺。
到第四天,凌斓终于彻底清醒了。看到身边熬红双眼的言颂,手指抚上他瘦削的面庞。
言颂不说话,就那样看着她,眼神莫测。
彼此都有无法解开的心结,很沉重。
“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凌斓开口。
言颂:“他死了,你很痛苦?”
“我不是因为他的死而痛苦,而是亲手杀掉他这件事,让我痛苦。”凌斓如实说。
“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