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教过。南笑最多。”言颂没有停下笔。
“他们?”凌斓很快明白, 是言颂的那些主人。要伺候达官显贵,不懂点风雅怕是难以取悦吧。
“很晚了,你该休息了。”她劝他。
“你先回去休息。”他说。
“你不能这样熬精神,”她拿掉他手里的笔,“现在就去睡觉。”干嘛呢, 她高考都没这样熬夜过。
“可是如果我没有通过江馆主的考核”
“之前还说不想拜师,现在倒这么迫切了?”她笑。
“是你让我做的。而且, 我认为,你既是杀手,难免面对刀光剑影,可能会受伤。如果你已不打算教我武功, 我无法拔剑与你一同战斗, 那么我只能学医,做你的后盾。”
原来,他是为了她。凌斓心里漾起了一丝暖意。她相信言颂各方面都会往好的方向去发展。系统说他黑化值仍居高不下,她不能理解。
“如论如何, 都不能熬夜。”凌斓一把将他从椅子上拉起来, 拽到床边,往床上轻轻一推。
被推倒的言颂侧卧在床, 用手肘支撑着半个身体,一副柔弱无骨的姿态,仿佛一个等待被蹂。 躏的在榻美人。
他歪着脑袋看着她。
凌斓随即感觉不对劲。她刚刚做了什么无耻霸总的行径,竟把一个病弱白莲般的美少年推到在床上?
而她竟还猝不及防地被撩到了,凌斓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几拍。大概是这段时间的中药调理促进了他体内的激素分泌,她发现他唇上有了一层隐隐的青皮,那是男孩的身体走向成熟的表现。而现在介于青涩和成熟之间的半熟时期,更有一种动人的气质。
两人对视了一会,气氛暧昧。
“快睡啦,我走了。”凌斓匆匆道个别,跑回隔壁她自己的房间,长吐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