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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颂忍着痛,只微微一笑:“无妨。”

“刚刚就扎深了,你怎么不提醒我?”她小心翼翼地为他挑针。

他还是那两个字,“无妨。”

他的温和让她心下生出一丝好感。

叶筠出门后,凌斓跟了出来。

“有事吗?”叶筠问。

“我跟你去拿烫伤膏。”凌斓举了举手指。

“哦,那随我来吧。”

凌斓其实是想跟她聊聊。

“叶姑娘不想回家,是不满意家里安排的亲事?”她问。

叶筠叹了一声:“若我自小生长在相府高墙深院里,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也许我不会抗拒家人的安排。但我跟了阿姐那么多年,深受她的影响,喜欢广阔的天空,自由的空气,哪里还回得去?”

“我很好奇,叶姑娘作为相府千金,怎么会跟着江馆主学艺?”

“我生下来是个孱弱的早产儿,原本是活不长久的。我刚满月母亲就把我交给了阿姐,阿姐调理我的身体,让我活了下来。我六岁那年,身体已健康如常人,爹娘便把我带回了府去。可我十分想念阿姐,总是偷偷地跑出来找她。后来,我和阿姐配合演戏,我装病,阿姐向爹娘称我身患顽疾,需要长期治疗,又把我要了回去。这一次,我跟着她一直到现在。当然家里是瞒不住的,每年家里都会派人来接我回家。以前我年龄还小,可以推辞。可现在,再过几个月我便及笄了,到了订亲的年龄。这次他们态度坚决,我很害怕这一次我逃不过去了。”叶筠陷入了深深的烦恼中。

“叶姑娘是否也想像江馆主那样终身不嫁?”

“谁说她终身不嫁?她只说没遇上动心的。”

“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