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颂却摇摇头:“外来之人,赶路疲惫,或许进城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家客栈先歇脚。往往他们会选择进城后见到的第一家客栈住下来。”
凌斓顿时明白了:“那钱一元是游方郎中,从一地到另一地,常年在途中。你是觉得,他有可能住过这。”
“只是猜测。”
“还是徒儿心思细。不管怎样,客栈人来人往,一向是打探消息的好地方。”
两人扮作姐弟进客栈后,凌斓便向掌柜打探:“掌柜的,我弟弟身染顽疾,小地方郎中皆束手无策。此次我便是带他出来求医的。听说滨州不久前来了位姓钱的大夫,是颐元馆馆主亲传弟子。不知掌柜可知此人?”
“哦,你们是说钱大夫啊,”那掌柜不假思索道,“你们来晚一步。钱大夫在我这住过几天,早就离开了。”
“那你可知他去哪里了?”凌斓忙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人家四处游历嘛,哪有个明确的方向。”
“多谢掌柜。”
凌斓和言颂互看一眼,心中都有一份了然。
掌柜:“两位几间房?”
凌斓:“两间。”
话刚说出,她便感觉到言颂的目光在直直地盯着她。
她身子一僵:“怎、怎么了?”
言颂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瞬间的落寞,随即微微一笑:“姐姐可是糊涂了,我们身上盘缠不多,仅剩的那一点也须用来做诊金。我们哪里有多余的钱住两间客房。”转而面向掌柜:“麻烦你,双铺,一间即可。”
小二即刻带言颂前去房间,留凌斓呆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