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颂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麻利地扶上了马背。
凌斓牵着他往前走。
首先她去药铺给言颂买了药酒。然后,她走了几条街才找了家看上去比较廉价的客栈,带着言颂住了进去。
本来想开两间房的,但想着言颂有伤需要照顾,加上自己银子有限,就勉为其难开了个标间。
一进房间,凌斓就对言颂道:“脱。衣服。”
言颂默默解下上衣,还准备脱。裤子。
“等、等一下,”凌斓连忙阻止了他,“下面的伤,你自己动手就可以了。”
言颂怔了一怔。
凌斓不自禁盯着言颂的上半身看。若没有那几道不和谐的淤痕,这身肌肤莹白光滑,堪称如雪如玉……就是不太壮实。毕竟,还没发育全嘛。
她倒了点药酒在手上,用力地搓了搓手掌,然后在言颂背上青紫的淤痕上轻轻按摩。
“待会儿我的力度会加重,你忍着点。应该没伤到骨头,但这也是很严重的软组织损伤了。不及时化瘀会肿得很厉害,”凌斓边揉边叨叨,“不过你放心,我按摩手法很娴熟的。以前学校训练,经常有同学受伤,都是我给按的。当然受伤最多的还是我了,久病成良医嘛。我的格斗、擒拿总是不合格,训练了很久。最严重的时候,我两个手臂、整个背上都是青……在这方面其实我就是个学渣,偏偏执着要上警校……”说到后面完全是自言自语了,她知道言颂肯定一头雾水。
背上擦完,接下来是手臂。
凌斓拎起言颂的胳膊“啧”了一声:“你这身板,还在发育期,偏瘦,要多吃肉。”
转头丢下人家的胳膊去倒药酒。
言颂疼得“咝”了一口气。
倒上药酒后,凌斓握住言颂那骨节分明的手,她的手掌覆在他手背上,慢慢地往上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