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颂顺从地停止了脚步。

凌斓走进破庙里,随便往草堆上一躺,想定一定心神。

定着定着,她感到了一丝困意。也不知现在是几点钟了,她的作息一向很规律,生物钟也强。以往这个时候,她大概已在被窝里,喝一杯妈妈倒的牛奶,听着广播剧准备入眠了。

而现在,她身处一个不知名的朝代,独自一人躺在一间阴森森的破庙里。她不怕黑,也不怕什么怪力乱神,她就是觉得有点孤独,有点想家……

诶,言颂还站在外面吗?

凌斓出去一瞧,果然见他还远远地站在原地,没有移动过位置。

好听话的孩子啊。

“言颂,你过来。”她叫他。

他便朝她走来。

管他boss不boss的,好歹也是个大活人,先抓来做个伴吧。

凌斓还是坐在原先的地方,对言颂道:“随便坐吧。”

言颂看了看四周:“需要生火吗?”

“诶?”凌斓一怔,“怎么做?”她也感到了凉意。从野外的景象看,此时已经入了秋。这样幕天席地的睡一宿,难保不冻出病来。

言颂捡了些枯草枯枝,堆在一起,又将马车上挂的灯笼取了下来,用蜡烛点燃枯草。

火堆生起来了。

凌斓还以为,她要看到古装剧里钻木取火或火石打火的场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