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她要学会知足。

接下来在b市呆的三天里，都没有看到秦尤芳。

他们很默契地没提起这个人，顾昱衍叫小方买好明天回a市的机票。

早上黎小七吃饭的时候，晓东过来了，还递过来一封信，是给顾昱衍的。

男人看都没看，丢到一边。

信封上还是用毛笔写的，字迹很漂亮，娟秀飘逸，写着：我儿启。

黎小七擦了擦嘴，眼角有点抽搐。

“这是老太太今天的信。”晓东也没多说话，给了信之后，转身就走了。

这几天秦尤芳唯一能刷存在感的地方，也就是早上，让晓东送过来一封信。

顾昱衍说，这信没有任何内容，说的话一句都不要信。

黎小七就看了一封，是和她这个儿媳妇说对不起的，大概是发现自己的计划曝光，所以直接来认错了，信里说得特别好听，什么这是最后一次。

这是最后一次就怪了，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她不是傻子，小命第一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不过想着明天就走了，黎小七很好奇这女人会做什么最后的挣扎，在这最后一天还想怎么耍诈。

这么想着，黎小七慢悠悠打开信封。

这份信比她想象中的简洁，就潦草几句话。

——儿子，你们明天就要走了，我不奢望你们的原谅了，不过能不能和儿媳妇一起陪我买几件衣服？我就最后这一个心愿，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一个被嫌弃的老人，不如去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