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她清醒过来之后，又和顾昱衍道歉说明。

顾昱衍从小早熟，他恨自己的母亲，但又无可奈何，他一直知道母亲是爱他的，可只要她还有精神病，他就随时都可能被她伤害。

在精神病院十几年，秦尤芳已经可以把顾昱衍和顾父区分开来，但同时，她见不得顾昱衍幸福，希望儿子和她一样过得很悲惨。

因为剧本里顾昱衍高傲自负，比她还无情，秦尤芳就只能自己动手使劲弄死顾昱衍，以此伤害他。

对于秦尤芳来说，思路是这样的，能弄死他最好，弄不死的话，被亲生母亲敌对，也算是一种精神伤害。

她就是想把顾昱衍折磨成和她一样的精神病人。

黎小七知道这一切，不过她还是不明白顾昱衍话语里的意思，“这和我有关系吗？”

不该是母子互相残杀的戏份吗？

顾昱衍温和道，“若是以前，母亲提早出院，想对付的人可能只有我，但现在，我心里最重要的人是你，只要伤害你，就是对我最大的折磨。”

黎小七：“……”

听到这句话，有点开心的同时，又有点发毛。

男人敏锐地发现女人眼里的怯意，宽厚的手掌甚是温柔地扶上她的脸颊，“七七，怎么了？”

“没什么。”黎小七咬着唇道。

“害怕了？”

“……没有。”黎小七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