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颢下马,抬手拭去小公子眼角未落的泪,把人抱在怀里“怎么哭了?”余曦文回过神,他想到见这人的第一面。
衣衫朴素,却分外整洁,站在一群杂役中像是石堆里混入了一颗琥珀。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余曦文摇摇头“许是眼睛太想你了罢。”
“只是眼睛想吗,我可是哪里都在想,尤其是这儿”手被牵着放到胸口,胸膛一下接着一下的震“公子今日甚是好看,引得我心如擂鼓,难以自持”小公子的脸染上霞光“赶,赶紧上马”钟颢不再逗他,两人一起翻上马背。
俱是红衣儿郎,积石如玉,列松如翠。
竹溪在门口望。
她是配不上公子的,凡心妄动,也只能是妄动。
她跟在小公子身边,自是知道二人的事。
骄傲翩翩的公子,只有在见到那位时才会羞到耳根泛红说不出话来,而那位,也只有在公子面前,才会收敛气势,温声软语。
蹄声渐远,她站在原地,缘起缘灭,希望她家峥嵘无双的公子,平安喜乐,一生顺遂。
杯影交错。
余曦文和钟颢坐在一起,两人的手自始至终都紧紧交握,不论真心假意,只要是祝福,两人就全盘皆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