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能娶她,甚至不能让她堂堂正正的见人。
想到今日那人施加压力,胁迫他早日娶妻的言语,他就想扔下一切,带着她的晚晚远走高飞,再也不踏足这方寸棋盘。
可是晚晚不一样,她生在京都,她有她的父亲,他不能就这么带着她走了,她不该过躲躲藏藏的日子。
“都是我的错。”他亲吻她鬓角,几乎想将她融入骨子里。
若他只是个平民百姓,何至于连娶她都要费劲千幸万苦?
“不是。”宋月稚抬起湿润的眼睫,声音尚有些哑,“是我,是我爹爹,他”
江汶琛修长的手指擦拭她眼角残落的泪水,将小姑娘楚楚动人的模样印入眼底。
宋月稚咬住唇瓣,一时间不知该不该将实情告诉他,国公府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还是太难了。
他不能将一辈子都放在追逐她的路上,那要等多久,等他成了内阁首辅,白云苍狗,那时候自己定然皓首苍颜、满鬓霜白了,再说父亲又怎么会任由自己等他。
这是个解不开的局。
宋月稚的心仿若被一张铁网捆绑,密密麻麻的传来冰凉刺疼,她忍了又忍,最后只是白了脸色,将话抑制在喉间。
但这样并不是办法,那该如何是好呢?
怎么样才能义无反顾的嫁给他,又不会显得自己刻意叛逆,坏了父亲和圣上的算计?
她目光轻闪,灵台闪过一丝精光,她将男人的担忧自责看在眼里,将心底的悲伤压下,接着从腰间取过丝帕,抽抽泣泣的擦眼泪。
“我与爹爹说了,他平生最瞧不起读书做官的,说那是一群蛀食朝廷的蛀虫,不让我嫁你。”宋月稚拉着他的衣角,“说我只要一日在京都,便一日不让我出浣莲阁。”
江汶琛想着自己这里出了状况,没想她那边也有阻拦,且这是什么无理言论?
所以她今日所来,便是她父亲强烈反对?这是他始料未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