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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无趣,她便差使童夕去告知艿绣一声,准备自己去街上逛逛,刚慢悠悠的走到门口, 里边的人便追了出来。

艿绣亲自为她套上斗篷, 巧手三五下系了个漂亮的结。

她叮嘱道:“别再受凉,早点回来, 将近年关街上指不定小偷歹人多, 别贪玩。”

宋月稚内心软了软,有时候她真觉得,明明艿绣大不了她几岁, 却像是母亲一样待她好。

说起来相遇时是她见她最落魄的时候, 雨下的很大,山峰里的破庙燃灭的篝火处只剩零星的火星, 她分给她了一个馒头。

之后宋月稚知晓她的身世坎坷,便在京都堂而皇之的将那陈世美抽的亲娘不认,又动用自己的关系将她属于她的财产悉数讨要回来。

那时候自己嚣张至极,又无比不计后果。

她祖母也是刚毅的性子,得知真相后赞扬嘉奖她, 从不觉得一个女儿家这般行径有什么不对。

说起来,没人教过她女儿家那些端庄的行为举止,言行举止。

更没人告诉她,有时候旁人的言论像是一把锋利的刀,不止刺的她遍体凌伤,更是叫她身边人被误伤,最后远离。

但艿绣不一样,就是旁人再说她,再污蔑她,她依旧那么不依不饶的对她好,为她操心,若是旁人污蔑她,便以十倍奉还回去。

她忽然张开手,还没待艿绣整理好她的衣领,便紧紧的抱住她的腰,在她脖颈处蹭了蹭,声音放软,“陪我去玩嘛,我一个人好无聊。”

“还有些账目没对,改天陪你。”

宋月稚不乐意,耽搁个一两天也不要紧的呀。她还在人的怀里撒娇,缠着她要一起出去玩。

“将今年的账对好,你走时也能轻松点。”艿绣轻轻揉了揉小姑娘的头顶,“再说赌注都下了,自己的心上人却还没追上,可说不过去。”

这话将宋月稚弄的有些脸红,她怎么知道自己是想寻个理由去寻他。

她拉她袖子,“我在街上买两个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