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撩开帘子,轻声道:“殿下,我不认错。”
一会后,外面又道:“是有什么苦衷么?”
宋月稚正要答,却听他道:“就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也不该当街施暴,若不是母后压下,那群宗室子弟不会轻易罢休。”
良久,马车内冷不丁传来一句话,“我知道。”
见她态度软合,江虔文放轻了声音,“乖乖去认个错,长姐她不会怪你的。”
里头没再多言,宋月稚轻轻靠在铃可身上小憩,瞳色微冷。
她想起那日在籍元居瞧见的的那副美人出浴图,衣衫解开露出玲珑身段,圆润处线条顺畅栩栩如生,细节处被细腻的笔法勾勒的美轮美奂,引着旁人双目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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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马车到了大公主府,铃可将宋月稚扶下马车,江虔文才见她神情不虞。
他微抬了眼,见她转身便往里走去,无奈的叹了口气。
宋月稚见大公主府外好几辆马车,看模样品阶级,目光愈发森然。
铃可低声道:“那不是尚书府的马车吗?”
尚书夫人是宋月稚的姑母,昨日宋月稚回家的时候便听席妈妈说了,府外来人叫她去宫里给太子磕头认罪,免得殃及满门。
席妈妈还奇怪,说明明是断了关系的,怎么这时候关心上了。
这时候到了这,宋月稚才算明白一二,大公主就是怕她死不认错,这才把这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搬来。
江虔文行至她身侧,温声道:“就算太子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但冒犯储君终究是败坏名声的事,先将错认了,其他再谈可好?”
宋月稚声音淡漠,“我从不顾及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