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秦庸斗不过秦正齐,秦正齐害自己没了爹娘,他就叫秦正齐没了儿子,多公平。
等秦庸带了顾之遥回来,秦贤更高兴了,秦庸的能力越大他越高兴,这样秦正齐的胜算就更少了。
他不管不顾,癫狂了,疯魔了,甚至跑到馥园去挑衅顾之遥,让顾之遥伤了自己的身子,让自己变得男不男女不女,也要在晚上同秦正齐行房事时恶心他。
顾之遥说的对,自己就是个狗|日的浑|货,驴|操的阉|货,死后是要下地府的。
就算下地狱,自己也要拉着秦正齐一起。
罪王倒了,死在大殿上,这意味着秦府也倒了。秦正齐一直依附着的就是罪王和安如梦,这两个人一死,大理寺那群人顺藤摸瓜,定是会查到秦府的头上。
秦贤不指望能将当年的陈年旧案翻案,他只要想到秦正齐也会被抄家,就生出一股子快意,大仇终于得报的快意。
“贤儿,”秦正齐猛地攥紧秦贤的袖子,“这一遭秦府过不去了,我是无论如何都走不了的,你拿这些银子自己走罢。”
秦贤抬头看秦正齐,秦正齐的眼中都是红血丝,他把装了银子的荷包往秦贤怀里塞,“宫银会被认出来,我提前便换了这些碎银子,够你跑出京城了。躲远一点,隐姓埋名,自己重活一遍。”
重活一遍……秦贤将这话咀嚼了一遍,自己还能重活一遍么?
记得自己七岁时,有一天早上睡魇着了,梦见了娘,醒了便流着泪说要吃汤包喝面片儿汤,被秦正齐掴了一巴掌。
这么多年,汤包和面片儿汤从未上过秦府的饭桌。
自己梦到爹娘和弟弟都是罪过,还要怎么重新活一次?
最恶心的是,想到秦正齐要死了,自己除了快意竟然觉得难过,这难过还不是一点点,而是锥心的痛。
自己果然是脏。
秦贤笑笑,从袖子里掏出早便放进去的匕首,笑着攮进了秦正齐的身体里。
大殿上早就染了血,不差自己这一刀,秦贤感受着秦正齐的血崩在自己脸上,看秦正齐躺在地上,鲜血在地板上蜿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