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归家”一词,魏卓眉梢轻扬,露出两分莫测的笑来:“已经着人去请了,陆大人稍安勿躁。”
不论陆文瀚说什么,魏卓都没反驳,颇有些四两拨千斤的味道,倒叫陆文瀚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错觉。
“那就多谢了。”陆文瀚便换了话题,“昨日之事,可知是何人所为?抓到歹人没有?”
“意欲向曾娘和明舒行凶的歹人抓到两名,已经押到我府上,陆大人来之时,我本正要前往亲审。”魏卓道。
“我随殿帅同往。”陆文瀚道,他倒是想瞧瞧,在这汴京城中,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向他的妻子儿女下此毒手。
岂料魏卓一口回绝:“此事涉及三殿下密令陆徜所查之案,恐怕不便外人插手。陆大人若是有心,三殿下稍后也会前来,你们再议不迟。”
陆文瀚还待再问,却听外面一声通传,陆徜和明舒到了,他收起满腹疑虑,转身迎到门口。
陆徜着一袭竹叶青的绸衫,被明舒扶着慢慢踱进屋中。
“殿帅,陆大人。”陆徜依次向陆文瀚和魏卓行礼,一视同仁神色,并没对谁格外亲近。
陆文瀚瞧他神色苍白、行动迟滞,又见明舒颈间那道比昨日颜色更深的淤青,脸刷地沉下来。
“你们两的伤势如何了?”他心疼问道。
“我没事,这是小伤。”明舒摸摸脖子,代陆徜开口,“阿兄的伤比较重,是箭伤,伤在左肩。”
陆徜闻言望向明舒——这会又成“阿兄”了?
明舒以目光回应——不然呢?外人眼中他们是兄妹,那他们就是兄妹。她尊敬他,他还有意见了?
“……”陆徜默。
“坐下说话吧。”魏卓招呼陆徜坐下,又问起他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