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魏某娶妻不足百日就奉旨出征,在外征战数年,我的妻子在此期间不幸染病离世。”说起元配,魏卓眼中浮起愧疚,相处时间短暂虽不足生情,但妻子在家代他尽孝,全他大义,可他未及回报,伊人已逝。
明舒顿时收起笑,微垂了头“对不起,魏叔……”她不该问的。
“没事,已经过去十多年了。她去之后,魏某并未再娶,一半是愧对妻子,一半是觉得自己征战在外顾及不到家室,就不要蹉跎别家姑娘。”魏卓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对着一个年纪这么轻的小丫头说些平时从不对人提及的事,也许是她合了他的眼缘,又或者是她与她母亲让他觉得,有个家是件幸福的事。他无妻无妾无子嗣,孑然一人过了半辈子,偶尔也羡慕别人家的热闹。
闻及此语,明舒对魏卓不由肃然起敬,他为国征战归来,本该享受荣华富贵,要娶妻纳妾并非难事,可半世匆匆已过,他仍守着对旧人的敬重孑然一人,这样的品行,太少见了。
“魏叔,明舒敬佩你。”明舒冲他抱拳。
她原本是存着替自家娘亲物色的心思,但听完魏卓的话,她却觉得自己的心思有些亵渎他的为人,便收起这小心思。姻缘之事,还是顺其自然吧,若是有缘,自然能成一家人。
“小丫头。”魏卓又笑了,指指她家,“快回去吧,再不回去,你娘要出来找你了。”
“是!”明舒站起,向他挥手告辞,“魏叔再见。”
魏卓坐在石阶上,笑望她离去,想着,自己若有个女儿,如今也该与她一般大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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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舒明到家中就和曾氏谈起魏卓来,把魏卓一通夸,听得曾氏想拿瓜瓢堵住她的嘴。
“你再这么叨叨,我就把你的嘴堵上!”曾氏哪能猜不透明舒心里小算盘,没好气骂她道。
明舒正给她打下手,拿个盘子,装个菜啥的,偶尔偷吃一两口,近日她赚了些银子,给了一部分曾氏,让买些好菜回来,所以这伙食日渐变好,曾氏烧菜的手艺也渐渐凸显出来。
“把我嘴堵上,就没人给你逗乐了。”明舒笑着回答曾氏,一点也不担心母亲真动手。
曾氏拿她没办法,又爱又恨。
“对了,还有件事。”明舒说完魏卓,又想起陆文瀚来,“阿娘不是说最近总觉得有人在附近窥视?这并非你的错觉,确实有人在打探咱们家,刚刚被魏叔逮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