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徜说到做到, 果然将明舒拘在家中,令人寸步不离地守着。明舒被看得太严,脾气上来, 大有和陆徜闹得势不两立的模样。若是从前,两人吵架, 吵着吵着气也就散了, 不是陆徜低头, 就是明舒服软, 总能很快和好, 但这一回,陆徜是铁了心不肯遂明舒的意。
他只怕,自己这手一松,她就像条溜滑的鱼, 不知道从哪条缝里游走。
明舒的气性,也不知道是哪天过去的,七月见底的时候, 她忽又收敛了脾气,恢复了旧日和气模样, 又将应寻请到家中,两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合计什么。
只要明舒不出去,陆徜都随她的意,甚至还乐意多几个人上门替她排遣心情。
就这般过了几天, 明舒忽然找上陆徜,要求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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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晴天。
陆徜被革职在家,无事缠身, 便陪明舒走这一趟。
明舒约了人在保康街见面, 等人的空档, 她与陆徜进了沿街的香饮铺歇脚。老板将二人点的香饮送过来的时候,明舒道了声:“劳烦替我送两碗给门外站的那两位大哥。”
老板闻言往门外看了眼,门口站着两个双手环胸的大汉,他有些诧异,却并没多问,应声去了。
“你是有多不放心?”明舒见陆徜不作声,便轻嘲他。
那不是别人,是陆徜派在她身边监视的人手,就算是陆徜亲自陪她出来了,也仍旧跟着。
“对不起。”陆徜没什么可说的,低头啜饮,又问她,“约了什么人?”
“冯夫人。”明舒道,怕他不知何人,又补充了一句,“卢三娘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