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狱卒”垂首不语。
叶煦挥了挥手,守卫们便将此人押了下去。
牢房内只剩下了叶煦与欧阳倾二人。
叶煦看了他一眼,道:“欧阳倾,今日这刺客是受谁指使,本官不说,想来,你也心知肚明,否则,方才你便不会全不还手了。”
欧阳倾默然半晌,道:“叶大人,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叶煦一哂,道:“本官知道,你是为了什么,才咬死不愿指认你幕后之人究竟是谁。本官倒是想问问你,你如今做下的事,可对得起当年,奋勇侯府老侯爷对你的恩义?”
欧阳倾的目光闪了闪,道:“叶大人,你不必拿恩公来激我,我不会说的。”
“是么?”叶煦冷笑,道:“老侯爷是为国战死沙场,历来为人敬仰,他的后人却为一己私利,阴谋搅乱朝纲,置黎庶不顾。而你,本该为了老侯爷,阻止这一切,可你却甘作帮凶。难道,本官方才说得不对?你分明就是忘恩负义!”
“我没有!”欧阳倾愤怒地吼道,“我就是为了侯府,才不能说。我要是说了,侯府的声望便毁在我的手里了!”
“你错了!”牢房门外传来一道清丽的声音。
这话音刚落,门外便又行来几人。
云嫤踏进了牢房,身后还跟着方随。
叶煦见了她,一怔,神色顿时有些不自然。
云嫤进来后,却看都没有看他。
她对仍是怒容满面的欧阳倾道:“你若是不说,侯府的声望才岌岌可危。”
“我来问你,你觉得,若是老侯爷能料到今日,他会认同这样一个不忠不义,草菅人命的人吗?即便,那是他的儿子。你说,他究竟还会不会将侯府的基业交到这样一个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