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煦很快同她见了面。
两人的至亲皆被卷入谋刺圣驾的泼天大案里,心情自是相通, 不必开口, 彼此便都知道,对方必在受着煎熬。
因国公府与叶煦是至亲, 他自是再也不能插手此案的审讯。
叶煦本就话少, 此刻更是不多言。
云嫤便先问他道:“蔺统领如今在天牢,是何人看管?”
叶煦道:“陛下命方随去了。”
云嫤闻言,倒是松了一口气。
这样一来,至少不用担心,他的表兄在天牢遭人暗算。
可转念一想, 就算是方随看管, 也不可能改变皇帝将蔺扬下狱的旨意,又有何用?
她思来想去, 便又问起了此行最想知道的。
“那欧阳倾身上有何线索?你可查到了?”
一夜的时间用来查探, 对旁人来说,时间太短,恐怕难以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但她相信, 叶煦不同。
叶煦听了她的话,果然点了点头。
“那你快说呀!”云嫤忙道。
叶煦沉声道:“蔺扬一向治下甚严, 在宣威十六卫很有声望。宣威十六卫中,固然有刺客欧阳倾那样背恩构陷之人,却自也有愿意仗义执言之辈。我去寻了蔺扬的另一位副将,问过欧阳倾的来历,他从前的事, 不算秘密,已有些头绪了。”
云嫤精神一振,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