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见她身上穿着,一望便知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又听她自称是奋勇侯府的,便问道:“姑娘是在侯府里当差的?”
云嫤微微笑道:“我是凌府大公子的侍女。”
“原来是大公子身边的!”
老妪一听,急忙道:“姑娘,快!快进来歇一歇,再赶路不迟。”
云嫤笑道:“不必了,多谢老人家。”
她听了老妪的话,心中却是有了计较。
为何老婆婆一听说她是凌大公子的侍女,倒是比之前更为热心了起来?
这时,恰一阵风过,引得老妪怀里的孩子咳了几声。
云嫤留意到了,便道:“老人家,这孩子怎么了?”
老妪听了,面上顿时显出心疼之色,道:“这是我的小孙子,我儿子儿媳与大孙子几个,常年在外做活,家里便只有老婆子与这孩子。”
“前一阵夜里,这孩子受了寒,发起热来,眼见着不大好。我们没法子了,带着他四处去看病,幸好,贵府上大公子的医馆给他治了。这些日子,老婆子带着他,便都在大公子的医馆瞧病。多亏了大公子,这孩子吃了药,已是好多了。方才,他娘还给他抓了药回来,大公子说过,药再吃上几日,便能好全了。”
“那便好。”云嫤听了,点了点头,便又道:“此处风大,还是带这孩子进屋里去罢。”
“哎!”老妪应了,又道:“那姑娘你慢走。”
云嫤笑了笑。
老妪便抱着小童进屋去了。
云嫤心道,这老婆婆与小童原是那绣娘的婆婆与孩子,老婆婆对凌襟怀感激不已,连带着对她这“侍女”也格外热心,原来是还有这段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