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去年,襄国公那一支谋逆,陛下也念在奋勇侯府的老侯爷是为国战死沙场,不曾牵连他们。奋勇侯府照旧车马盈门,人人趋奉。
今日,侯府却被人登门,当着面逼问。
这般欺到他头上,叫他如何能忍?
可他必须忍。
他脸色阴沉,道:“叶大人既然都已经知道了,待要如何?”
待要如何?
叶煦在来奋勇侯府之前,便已想过这个问题。
按着他的本意,自然不能善罢甘休。可此事,毕竟牵扯到云嫤,他便不能不慎重。
先前,他与云嫤刚刚从鸣州回京不久,有一回,他邀她去广宴阁,原是想对她表明心意。不料,云嫤中途遇见了凌澈,还差些被他所阻。
如今想来,当初在广宴阁,凌澈出现的时机实在太巧了。
恐怕那个时候,凌澈正派人跟着云嫤。
到了此时,他已十分肯定,宁碧浔假死的事必然是凌澈透露给了虞惊岚,现今这场事关他与宁希音的流言风波也必然是凌澈做的。
凌澈的心思为何,早在广宴阁那次,他便隐隐有所察觉。
如今,他更是不难猜到。
只要一念及,有人这样处心积虑地在打阿嫤的主意,甚至害他差点失去她,他便恨不能将此人碎尸万段。
但,即便他再笃定,此事事关长公主,凌澈是必定不会承认的。便算是他将事情呈到了御前,没有真凭实据,也无法惩治他。
恐怕,凌澈还会胡乱攀扯,说与他有私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