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并没有“为难”他。
只是,为了替云嫤出口恶气,他们不过是和方随串通一气,将她的下落对叶煦瞒得严严实实罢了。
说话间,他们已到了凌贤妃宫中。
云嫤瞧了瞧手里牵着的小云睿。
小家伙仍是垂头丧气地,叫她看了,好不心疼。
云睿乍然离了生母,只能独自住在这偌大一个宫里,纵然身边仆从成群,心中必然也还是会觉得孤单。
云嫤带着小胖墩进去,殿内的仆婢们立即上前来服侍。
云嫤冷眼看着,见他们举止有度,待云睿十分悉心,这才放下心来。
转头见太子站在旁侧,面上也同她一样,似觉满意。
她转念想到,太子是重情重义之人,不管凌贤妃如何,他对云睿这个幼弟,一直都十分爱护。如今,太子必然不肯叫人轻慢了小云睿,想必早便将凌贤妃宫里的一众宫人挨个都敲打过了。况且,帝后对小胖墩想来也会另有安排。
这样想着,云嫤越加宽慰,果然又听太子道:“小姑姑,二弟尚在冲龄,若是独自待在此处,终归叫人不放心。我已同父皇母后商量过了,母后的意思,也是想将二弟接过去抚养。”
云嫤点了点头,望着闷头不语的小胖墩,道:“如此甚好。”
云嫤与太子陪着云睿又待了一阵,便各自回了宫中去。
云嫤因着连日赶路,身上乏累,歇下后,枕在自己宫里熟悉的卧榻上,很快便睡着了。
翌日,一大早,她起身后,用完早膳,便出宫去了一趟赵王府,与她四哥相见。
从赵王府出来后,她便又叫人将马车驶去了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