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鸣州时候的事,云嫤便不由笑了起来。
公孙夫人也抿唇笑了。
云嫤忙又问恩人名姓,才得知,这大汉名唤公孙辅。
“我们夫妇在鸣州的时候,便知,你后来果然成了鸣州府的捕快,大家都唤你一声洛小哥。可你如今,怎么会在这里?”公孙辅一时不明,问道。
云嫤便道:“我本是京城人士,先前便已从鸣州回来了。”
说罢,她又道:“公孙大哥,嫂夫人,不知,我们现在是在哪里?”
公孙夫人道:“此处离开京城,该有上几百里地了。当初,我们也不知你是从何处漂流过来,见你伤重,深恐你的仇家前来找寻你,便特意将船一路顺流而下,停在了隐蔽处。你放心,不会有人发觉的。再过一阵,待你好些了,我们便会将你接到岸上,往前面镇子上去。到时,便更安全了。”
云嫤这才明白,原来这里已经离开京城这么远了,难怪宫中与方随他们,一时半刻找不到她。
公孙辅在旁听着,便笑着道:“你有所不知,内子老家在京畿。去年,我同她一道,也是从鸣州回来的。在家呆了一阵后,我们两个便又出来了。没多久,便赶巧遇上了你。”
云嫤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
那时,在鸣州比武台上的时候,她便有过猜测,公孙辅不是寻常武夫,倒像是退隐的江湖侠客。如今,见了他夫人,她倒是更加肯定了先前的猜测。
公孙辅道:“洛姑娘,当日鸣州一别,转眼快一年了。从前,在鸣州那会,我们便听说,你这捕快做得很是不错,街坊们都喜欢你。只是可惜,我没多久便随内子回来了,倒是没什么机会再同你切磋了。”
“对了,我听说,鸣州府的叶大人早回了京城,如今已是大理寺卿了。想必,你是随他一道回来的?那你也在大理寺吗?”
他说着说着,眉头越皱越紧,道:“可你怎么会受了这样重的伤?究竟是遇到仇家了,还是在追捕什么歹人,才会如此?叶大人呢,他如今没有与你在一块吗?”
云嫤乍然听到他提起叶煦,怔住了。
从她醒来开始,她便刻意不愿去想起他。现下,却被人一语道破。
她顿时一阵失魂落魄。